1945 年冬,国民党反动派在美帝国主义的支持下,依靠暂时的军事优势,抢夺抗战胜利果实。一面伪装和平,邀我们党在重庆举行谈判;一面加紧调兵遣将准备内战。在形势急剧变化的情况下,云南支队遵循党的“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的路线。积极发动组织群众,扩大支队武装力量,主动攻打国民党区乡政权及反动地主武装,以实际行动配合支援前线的解放战争。
11月中旬,殷禄才获悉,国民党西南后方正组织抢运弹药武器到前方供给准备进击解放区的部队,叙永到泸州这条运输线上经常有国民党运输军火的车队经过。为了打击国民党反动派,壮大人民武装力量,支援解放区的革命斗争,他和陈华久立即召集分队长以上干部会议。
在会上,陈华久向大家讲:“现在抗日战争胜利了,蒋介石却依靠美国主子的武装,大举向解放区发动进攻。最近东北、华北在打仗,国民党的一些军队由西南后方运输弹药武器去装备国民党军队,我们去把这些军火截下来,武装自己,减轻八路军的压力,支援人民武装革命斗争。”
陈华久讲完后,殷禄才要大家发言讨论。与会人员一听要打国民党军车,个个摩拳擦掌,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说道开了。殷禄才见大家兴奋的样子,便道:“你们对拦截国民党运送军火车队有什么好主意?"
大家一听,一个个乐呵呵地看着支队长和政委,殷、陈二人相视一笑,陈华久站起身来,向大家说出了和支队长酝酿已久的作战方案。
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讨论,大家表示赞同支队长和政委的意见,将伏击地点定在江门剪草铺,原因是那儿地势偏僻,利于支队人员伏击和撤退。会上,殷、陈二人要求各大队要广泛深人进行思想动员,陈华久最后说,“大家要把每一个人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要严守秘密和纪律,坚决做到一切听从指挥。"
16 日傍晚,在殷禄才、陈华久的带领下,云南支队 200 多人从郭家坟和水井坎出发。他们经过三个夜晚的急行军,部队由水栏杆、江门边界爬上箩藤岩。
箩藤岩山下就是剪草铺,这里是叙永到泸州公路的必经要道坡度较大,左面依山右面傍河,山坡上树木繁茂,利于部队隐藏。
19日凌晨6点左右,支队人员隐蔽在箩藤岩山林中休息待命。据侦察队员报告,新发现在离剪草铺五公里远的江门九顶山驻有国民党一支学兵团。为防备这股敌军的增援,保证支队拦截军车后能安全撤离,殷禄才和陈华久紧急商议,立即对拟定的战斗部署进行调整:决定姚锡九带七大队驻守箩藤岩控制制高点,担任接应;张慧臣、张占标带领一、四大队在江门至剪草铺之间的公路要隘设伏,并注意观察九顶山敌人动向,必要时给予阻击;其余各大队秘密下山,大部分武装隐蔽在左面山坡丛林中,少部分队伍埋伏在公路涵洞下面,并在公路拐弯处设置障碍物。
11 时许,国民党运送军火的车队一共七辆浩浩荡荡由江门方向开来,殷禄才命令放过前面五辆,要求埋伏人员集中火力拦截后面两辆。汽车开到剪草铺拐弯处,押运车队的官兵见路面有障碍,赶紧下来清理路障。待前面五辆汽车开走后,后面两辆汽车刚一进人伏击圈,殷禄才一声令下:“打!”瞬时密集的子弹向敌军车飞去。前面一辆未被击中要害部位,迅速加大油门逃遁,最后一辆车轮被击中,车身一歪撞在路边一间草房墙上。这时,埋伏在公路桥涵下面的队员在五大队长殷禄坤的率领下,迅速跃上公路向汽车冲去。歪斜着的汽车驾驶室内除司机外,还坐着一个美国佬,他见势早已举起自己的双手,嘴里咿哩哇啦地不知说些什么。被吓得全身发抖的汽车司机也低着脑袋从驾驶室里钻了出来,由两名队员持枪看押在公路边上。
殷禄坤和分队长王应其迅速爬进车厢用刺刀撬开木箱检查,发现箱内装运的全部是重机枪子弹。这时,隐蔽在山坡上树林中的主力部队也冲下山来到公路上。王应其在汽车上抢先对殷禄才报告说:“支队长,这辆汽车上木箱内装的是大屁股子弹。”
这种被队员们称为大屁股的子弹属重机枪所用,支队的步枪根本用不上,殷禄才听后回答说:“管它什么大屁股还是小屁股,全部拿走。”
队员们以最快的速度卸的卸扛的扛,往山上运送。这时,前几辆车上押运的敌军发现后车遇袭,迅速将汽车调头开回,用架在汽车上的机枪向支队扫射。殷禄才命令二大队长王子明率队阻击掩护,其余队员将搬运不完的机枪弹扔进河水中。当大部分队伍撤到半山腰时,学兵团闻讯也从江门方向赶来。他们当即被张慧臣、张占标指挥的两个大队阻击。敌人用机枪、迫击炮、枪榴弹等猛烈轰击。支队边打边撤,利用密林作掩护,沉着应战。
天黑后,学兵团和押运官兵的火力渐弱,殷禄才和陈华久立即下令各大队抬着负伤战友,悄悄撤离箩藤岩。他们绕道长宁边境,进入兴文经五村、大石盘等地,历经四个昼夜返回云南威信郭家坟。
这次战斗,击毙击伤敌军十余人,八大队长曾子云和队员魏富成、魏六成在箩藤岩阻击敌军时负伤。(云南省昭通市威信县委组织部 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