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点将台,发现了水源,又发掘了密营遗址,带着几枚弹壳的喜悦,缓缓下山途中,咋琢磨也不甘心仅有的收获,三人找准大致返程路线,决定再排开距离走另一山坳下山。
考察者根据许老讲述方位,站在疑似点将台上
秋后的山野密林,满地的柞树叶子,放眼望去相似铺着金黄色的锦缎,仰望枝丫交错的天空,阳光斜射到地上,林藤茂密,偶尔一株五味子红红的果实,就像一串红珍珠,在斜阳的衬托下,特别美丽。
凸起坡顶高耸的老柞树,零星的白杨、榆树、桦树各显自己独有的姿态,簇拥在山坡上,美不胜收,顺山坡向上望去,枝干直指苍穹,好似抗联不屈精神的写照。而此时又想起许吉贵讲过:“……上山马道练兵场旁有几块石头”
百年老柞树见证着梳妆楼山上百年沧桑
突然,一块接近丈八宽的类似与梯田围堰的平坦之地惊呆了三人。
图:长五十余米宽两三米左右的平坦地带,长出盘口粗的榆树,疑似一局部平坦训练场
环顾四周,似乎不好断言该地是不是许老先生所说的又一训练场地呢?是马道还是操练训练场?而此时又发现了许吉贵老先生讲过的一练兵场旁有几块大石头,那是(听武德珍描述)将领们议事和休息的点将石。呵呵,十几米远处真有几块石头裸露,三二百斤重左右的分量,并可以搬得动的。
九块岩石,其中有几块表面包浆青苔完好,近代无翻动迹象
练兵场区域,考察者丁元明对练兵场区域认真的探查
层峦叠嶂,山风扑来,林间不时有惊鸟飞去的灵动声,此声似乎有意拍打着三人的心扉、使人舒畅开怀微微陶醉,宛如痛饮了一杯浓浓的野葡萄酒,甜甜的。
三人已经是饥肠辘辘,还是恋恋不舍走出了山林。回返途中,将这一新发现急忙分享给倭肯河流域金沙产业园场部的领导们时,领导们对几人的敬业勘察考证精神啧啧称赞和敬佩,并以个人名誉挽留进餐。
席间大家聊到军马场渊源更加大了同餐者的考察热情,酝酿着下次加大组织考察力度,直奔迷魂阵(迷糊山),找寻完成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兰棒山区域抗联将士王一知(周保中夫人)从七台河红卫乡兰棒山地区(1983年原宝清县红卫乡划归七台河市茄子河区所辖)到勃利一带进山重走抗联路寻找迷魂阵等区域未果的心愿。
在听着土生土长年过半百的产业园场区领导张福军等人对“杨木岗、 半拉山,金沙河发源在迷魂山”等绘声绘色介绍;观看了初具规模的产业园区。
结合许吉贵讲述,迷魂阵(迷糊山)还有一段未公诸于世的战迹:“迷糊山分大小迷糊山之说,此山坐落于大小金沙河区域,从梳妆楼再往里走大小杨木岗,过了杨木岗就是迷糊山,抗联时期,武德珍讲,郝贵林、杨太和领着他们四十多人和鬼子讨伐队遭遇,抗联将士们凭着熟悉的地形,将十多个日本鬼子和伪军讨伐队共二百多人引进了迷魂阵山里,甩掉了敌人跟踪后,鬼子和伪军麻搭山(迷失方向)一共冻死冻伤七十多人”。
高德地图截图:梳妆楼、半拉山、迷魂阵(现名迷糊山)。
迷糊山神秘莫测,而今天该是随着开发北大荒的进程,早该是另一番景象了,但愿在明年的春暖草青之际,热衷于探讨考察抗联密营遗址的人们继续深入发掘。(李兴发 丁元明 张福军 纪奎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