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是事物上升性质的演化,其合乎历史的正确方向,亦是事物的新陈代谢,产生的新事物往往影响深远且具有促进作用。创新产生具有的新事物。创新则是依托于现有思维模式利用已知的及已有的,于特定设想下,以满足需求的方式,改进或者产出新概念、方法或者事物等等,并拥有相应的增益的一种行为。乡村的振兴离不开发展和创新两个词。
发展和创新是必要的,但不能忽略发展的其他的属性,发展具有普遍性、曲折性、过程性等等特点,而创新若非跨世纪性的突破,否则必然脱胎于现有的概念、知识及事物。实际上,在各地发展中,对于发展和创新的绘制,易沉迷于纸面的前程描述,而往往又过于理想化,缺乏对发展的曲折性和过程性的理解,拘泥于创新的新潮而非优越,忘却特化的模式只是适用于特定的场所,结果差强人意都难以企及,更多是鸡毛鸭血,甚至于惨淡收场。
乡村的发展,自然需要从自身出发,产业的兴旺是必然要求,绿色发展更是第一属性。在本地产品短时间内难以形成巨额回报的情况下,又因土地资源、环境保护等因素导致农业人发展空间的局限,加之旅游业的风光,此时最容易出现的误区便是,模仿甚至于照搬成功地区的“农旅”模式,发展乡村旅游和观光农业的模式,从纸面上对其进行理解,具备良好基础设施的乡村农业旅游符合产业模式下产生的乡村势必是“生态宜居”,这么一来,旅游的高回报,又不脱离农业,还能扩大影响力且环境负担小,如此一来岂不是无限接近乡村振兴了?至少从规划上及理想中市如此。但实际问题在于,中国农村数量基数庞大,即使是取都存在着多地同名,更何况发展模式的使用,依托于特定的成功案例,斥巨资打造几个美丽乡村示范点,自然可行,但也到此为止了,这样的特化模式是否拥有足够的潜力及可持续性则有待商榷,推广性更是无从谈起。接下来的,纵使斥巨资强行发展,也难有成果,我国虽然各地风景千光万象,资源产出也是数不胜数,但相对于基数庞大的村庄则显得九牛一毛,十乡同文,百镇同产,千村同貌必然是现实,在此情况下出现的往往是同质化的“特色”村镇,或许靠着大量人力、物力以及推广资源,一时一地风光无两,但农旅结合,自然重在衣食住行,千篇一律的建筑,味道无异的食物,难有回头客,而一地有名的故事或许能吸引部分爱好者深入摸索,但旅游的发展更多的要考虑普遍性,耳熟能详的故事的原型原地,那种独特的熟悉的陌生感,新奇而呼之欲出的新鲜感才是,地方文化的吸引力,仅在一地有名的故事,自然缺乏这种吸引力,或许能够将这些故事发扬至全国,自然是可行的,但这本身就需要庞大的资源以及较长的时间进行发酵,这便是巨大的矛盾点。因此而生的“特色小镇”带来的“刹那繁华”,相对应的稀少的回头客,不过是沦为造价不菲的“鬼镇”、“鬼街”,更遑论大部分的乡镇资金有限,所建设出来的“特色小镇”莫说高仿,基本都是打折促销,沦为纸面的成绩,而非实在的乡村振兴。
村的发展与创新有误区,群众的未必没有,甚至于是基础问题的上出现了误区。乡村的振兴,表现在哪?第一表现是自然是农民的生活富裕。进而对反向推理,农民要生活富裕,自然要保证收入,如何保证收入,自然是农产品带来的汇报,要如何让农产品有高回报,自然是要品质好且广泛推广,如何做到品质好又能广泛推广,自然要产业化、规模化、品牌化,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条,保证从土壤到种子、植株本身,再到各种肥料等等的优质供应。一旦进行如此推论,从理想的思考逻辑下毫无破绽,但最大的破绽便是规模化本身。群众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让村里的年轻人渴望到大城市工作生活,至少在高薪资机遇及教育保证方面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导致村中继续耕作的往往是老年人口,加之村内的部门农民并非全年耕作,有一部分乃至相当大的一部分群体收入方式是半耕半工。即使能形成小规模农业,但进一步便是无源之水。因此,即使在政策上推广家庭农场,不能重视起“老人农业”,并采取合适的农业模式,以及根据半耕半工的生活模式的基础上进行思考,结果也只能是,地方企业及能人的新建“工厂”而非真正意义上让农民走上生活富裕的道路。(王彬 福建省宁德市寿宁县清源镇人民政府)